电影失孤刘德华角色原型骑行寻子18年仍在路上!

作者:佚名 文章来源:未知 点击数: 更新时间:2015-4-23

 

  还有就是那些无处纾解、无人诉说的愧疚与苦闷,如影随形,如潮水般,一波波漫过他的全身。郭振的名字,大部分的时候就是他家的一个禁忌。骑到外地时,他也想家,有时候会找个公共电话,向家里报声平安,他不会主动说找郭振的事儿,不说就表示没等到那个结果,所以也实在没什么可汇报的。家人从来没有跟他说过“不要出去了”,妻子当然也不会主动询问那个结果。这是多年的默契。

  这么多年来,家里地里的浇水、施肥都是哥哥、姐姐等亲戚帮忙的,他只觉亏欠。有一年,他从外地寻子返家,他想给妻子一个惊喜。结果回到家,他发现身怀七八月身孕的妻子挺着臃肿的身子,一个人站在灶台边,蘸着一碗酱油,啃馒头,酱油碗里只漂了一点油花,旁边还搁着一碗玉米糊糊,那个场景,多年后他都记忆犹新。他只觉眼中酸涩,跟妻子简单说了几句话,他就躲到一边去了,他连眼泪都流不出来,“觉得心如刀割……”

  还有一年的夏天,中午2点多,他骑摩托车到了连云港靠海处,倍觉苦闷,便停好摩托车,一头扎进海里游泳。他感觉身子跟海水接触了,海水一浪一浪地漫过来,微咸的海水灌到他的鼻子里,他呛了几下。他感觉自己就属于大海。他什么都不想,那些缠绕他的苦痛,仿佛也都不见了。他一直往前游,4个多小时以后,才上的岸。那辆插着两面寻子旗的破摩托车,也没人要,孤零零地在等他。

  那个晚上,他在海边睡了数日来第一个好觉,那晚的睡梦严严实实的,次日才发现被蚊子咬了一身包。

  他年轻时候的梦想是去当兵,最好是去海军,最终未能实现。那些梦想,在现在的他看来,是飘渺的碎片。后来他常常会想,假使当初,“走上任何一条路,人生都不会如此。”

  “从27岁到45岁,一个人的一生中最好的十几年,我完全耗在这个事情上了。”郭刚堂说。

  总有人问他,能放弃吗?“已经出去了,就不会这样想放弃不放弃的问题。就像亲人得了癌症,你依然会四处求医,这是为了别人的眼光吗?这就是自己的一种心理安慰。寻子也是这样的。”顿了顿,他感觉到自己其实挺矛盾的,又说,“其实有很多次想放弃自己,这就是自己和自己在较劲。”

  最能让他静心的方式是,在老家,就坐在东昌湖边,春来湖畔姹紫嫣红,桃李盛开,但他毫无感知,只望着一面湖水发呆,有一次,他在湖边,从早坐到晚,心情如水面一般,逐渐平静。“看海也好,看湖也好,就是有点后怕。对自己有疑问,怕自己会不在正常人的频率上了。”郭刚堂说。

  (原标题:“只有在路上,我才觉得自己是个父亲”)

  “我很怕寻子被定义为温情”

  晨报首席记者 贺莉丹 山东聊城报道

  影片《失孤》公映后,刘德华的一些粉丝联系到45岁的郭刚堂,称呼他为现实版的“天王”。粉丝们跟郭刚堂说,他们愿意骑着摩托车,陪着他一起去找郭振。

  因为他们觉得郭刚堂是个动人的父亲,他的寻亲故事是个温情的故事。但现实中郭刚堂的生活,沉重得像西西弗斯的石头,反复滚落,周而复始。猝不及防地开始,不知如何结束。

  真相

  《失孤》的官方微博公布了郭刚堂的联系方式后,他接到的电话明显多了很多。

  不管何时,只要一接到电话,郭刚堂就能感觉到自己的那种明显的亢奋感,他在电话里通常是和风细雨般的语气,“没信息,就失落。哪怕是骗子给你打个电话,说明也有信息在传。要是隔一段时间,如果连一个电话都没有,那就表示你没活干了,就表示连骗子都不愿意骗你了,你的希望就更渺茫了。”

  数年来,他那些冉冉升起的希望,已经无数次地如肥皂泡般地破灭掉。“这么多年,我觉得跟郭振就隔了一层纸,模模糊糊的。他突破不了,我也突破不了。”郭刚堂思及此处,神情颓然。

  而他所感受到的寻子历程,很多时刻,是密布着复杂的真相的。2010年左右,有好心人提供了一条线索。孩子是被山东临沂市蒙阴县的养父母收养的,十一二岁就出去打工了,没读过什么书,当年差不多十五六岁大,与郭振年龄相符,且孩子左脚有块伤疤,跟郭振伤疤的位置大致相同。左脚的伤疤是郭振最大的一个外表特征之一,那许是这么多年来,郭刚堂感觉他最接近戳破那层纸的时刻。

  当地警方让郭刚堂等着DNA 比对结果,本来是中午12点前就会通知他的,结果郭刚堂等到了下午4点,才得到结果。后来他才知,警方上午就比对出来了结果,并不符合,但秉着慎之又慎的态度,又重新比对了一次。

  郭刚堂坐在小板凳上,听到警方宣布的这个“不符合”的结果,他浑身发抖,眼泪像断了线般,默默往下淌。妻子抱住他的头。母亲则说,孩子,你难受,就哭出来吧。

  郭刚堂没出声。他还不死心。过了一会儿,他说,咱明天还是去一趟吧。

  次日,他就和妻子、兄弟等亲戚去了孩子打工的淄博市淄川区。在当地一个七八平方米左右的水泥厂的工棚里,他见到孩子时,孩子穿着球鞋,房间里只有两张床,堆着一些破烂的衣裳。郭刚堂蹲下,解开孩子的鞋带,孩子将他的手很用力地打到一边去,眼神充满了戒备和抵触。

  孩子左脚疤痕的位置几乎跟郭振一模一样,但孩子眼中那种尖锐的敌意让郭刚堂心里一凉,他涌上心头的第一个念头是,还好,这不是我的小孩。孩子的养母却以为郭刚堂夫妇就是孩子的亲生父母,她左手抓着郭刚堂的妻子,右手抓着他,对他说了句:我们再苦再难,也不会让孩子吃苦受罪的。

  郭刚堂百感交集,拉着他的妻子给这位养母跪了下来。他的心中被一种难言的钝痛和挣扎所淹没,“即使不是郭振,他也是别人的孩子。我那时候就是替孩子的亲生父母给这位养母跪的,她没让孩子死掉,这就是她的功德,但是,孩子受教育的权利,她提供不了。”

  更让人扼腕的还在后头。差不多一个月以后,孩子在电话里直接喊他爸爸,问他,“爸爸,什么时候我去看看你?”郭刚堂跟他说,“孩子,你不是我家的孩子。你年龄也不太大,我希望你再去读书。”几个月后,孩子再次来电,开口就问他要钱。

  “最后能找到的孩子,还是少数。但即使找到了,就是一种圆满吗?也未必啊!”郭刚堂不由得悲从中来。

  日子

  最想要过的生活是怎样的?“我想要的是原原本本的,和大家一样的普通的生活。”郭刚堂毫不迟疑地说。

  郭刚堂兄弟姐妹6个,他排行老四,较为出挑。他念到了高中,从小到大,父母都以他为荣。他的心愿跟许多当地的农民差不多,“让他们二老比其他人的父母生活得好一点儿,也能有能力管管兄弟姐妹的孩子们。”

  他的父亲今年76岁,母亲75岁。直到一年半以前,父亲还在聊城的一家饭店打工,拔鸡毛,一个月1400块。母亲养了四五十只鸭子,卖鸭蛋。二老希望在身体还能走动的时候多补贴一下这个儿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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